他说:“我们厂有的是家伙事儿啊。我都想好了,肉呢,搅成馅儿,掺猪肉馅儿里送超市;骨头剁碎喽喂狗。” 我问:“今儿吃什么了?干嘛老说杀呀死的这些?” 他说:“今儿什么日子你忘了?” 该死!今儿是我们结婚十六周年。他已经霸占了我十六年!我这朵性感大花已经白白怒放十六年! 他说:“给我记住喽,这世上只有我真心爱你。” 爱到深处要剁碎?这什么逻辑? 我说:“爱就说爱好了,干嘛说那么吓人?” 他一字一顿从牙齿缝说:“因为,我恨奸夫淫妇!” 他一边说一边咬牙切齿把我的光脚从脚盆里抬起来,恶狠狠攥着,一下一下抹干。 我说不出话。寒意从尾骨直窜后脑。 他说:“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 我强颜欢笑说:“放心,你老婆只属于你一个人。” 他忽然璀璨一笑说:“当然了,我老婆一定不会出墙的,对吧?” 我说:“啊对~当然不会~” 我控制不住地要哆嗦,可我不敢哆嗦。 他开始擦我另外一只脚上的水,僵笑说:“嗯,真乖,准知道我老婆不会给我戴绿帽子。” 我刚松点儿心,却见他摸着我线条标致的光脚,亲一亲,闻一闻,说:“瞧瞧这猪蹄儿,软乎乎、白嫩嫩,干干净净多漂亮!这要炖烂烂的一掀锅盖,嘿!啧啧!” 听了这个,我浑身僵硬,心再次提到嗓子眼儿,不敢动,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家伙今儿可真反常。他这人暴力倾向基本上没有啊。刚结婚第二年,有一次跟他逛隆福寺,仨流氓撞过来,上来就摸我脸、还拉我陪他们进旁边儿白魁老号喝酒。我挣开,骂他们流氓、不要脸。没等我反应过来就挨了他们四个大嘴巴。我受人欺负,我老公居然就那么站旁边看着! 气死我了!我朝他喊,喊他上去揍他们,他动也不动。等流氓走了,他过来跟说他们人多,讲理也讲不清,算了。我快气晕了。他就那么庺一人,可今儿怎么了?受了什么刺激?莫非已经闻出什么?我做事这么小心,他怎么知道的? 看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多结实的纸,它也包不住火。 就知道他忽然对我这么殷勤不对劲。黄鼠狼给我洗脚,没憋好屁。 老公端起我的脚盆去给我倒洗脚水。 眼看他就要走出我的房间,他忽然头也不回甩一句:“你先上床。一会儿我过来陪你睡。” 我颤声说:“哦不~不用了~” 他掷地有声地说:“用。” 我说:“我~我今天有点儿不舒服。” 他不置可否,走出我的房间。 我赶紧跳起来,关上房间门,牢牢锁上,然后躲进被窝给大坏蛋打电话,紧张得声带哆嗦。我低声说:“他可能知道了。” “不可能啊。” “怎不可能?你不说的什么都可能么?” “兵不厌诈。甭怕丫的。” 我说:“我想你。” 他说:“知道,宝贝。我也想你。” “真想让你抱抱我。” “那你过来?” “说什么呢?今儿是我们结婚十六周年。” 正说话间,忽然听见老公咣咣撞我门,山响。 我赶紧压低嗓音,飞快地说:“他来了、我挂了。” 他问:“你现在有危险么?” 我说:“挂了啊。” 说完慌忙收线。 看着门锁被撞得螺丝松动、摇摇欲坠,我的心揪紧了,如惊弓之鸟。 如行径败露的家贼、被揪出的卧底。 我捋捋头发,壮壮胆,走过去打开门锁。 门板立刻被强力撞开,老公攥着改锥闯进来。 他问:“锁门干嘛?” 我说:“我要睡了。” 他说:“这是我的家。在我家不许反锁门。” 是啊,同一屋檐下,反锁屋门等于宣战。 可是,我也没办法,是他冷落我在先啊。双方早不一条心了。我俩不同床已经多少年?我都不记得了。 我说:“你呼噜吵死人,高架轻轨似的。各睡各的不挺好?” 他问:“你防谁呢?防我?” 我说:“没~我没有……” 他说:“那就好。” 他蹲下,拿改锥拆掉门锁,然后转身去冲凉。 我静静躺床上。无助。 从此他随时可以过来奸我。而我无处藏身,而且也不能在家给坏蛋打电话了,也不能玩儿黑驴了,隐私和尊严都被铲掉了。 真不想让老公上我床。现在我的身心都有了新的归属。跟老公同床,我觉得我对不起坏蛋,也对不起我自己。 可是,对亡命徒,拒绝到底就等于激惹。如果我太拒绝,他会不会今夜就对我下毒手? 说实话,我想跑,可这一跑等于不打自招,他等于敲山震出虎。他只会更起疑。事态也会被激化。 谁让我还没离婚?没辙。只好妥协。 左一个无奈右一个妥协,穿成一串摆你面前,叫作合法婚姻。 也许我跟老公能出现转机?他毕竟是我爱人。毕竟是我出了轨。不管他多对不起我,我在行动上在身体上背叛了我爱人。潜意识里我想赎罪。 喷头关了。水停了。我知道,老公冲完凉了。 我听见他的塑料拖鞋踏在地上的声音。啪哒、啪哒。近了。越来越近了。杀手进我屋了。小羊羔躺在床上,浑身颤抖,不敢动。 我的床沿一沉。我知道,他坐到我床上了。 我微微歪头看。他躬着个后脊梁,俩腿弯弯着,干巴瘦,十足的真人演示版“虾米炒鸡爪——蜷腿儿带拱腰”。 啪一声。黑了。他关了灯。 我感觉到他爬到我身上,扒开我肉腿。 我屏住气,等着他进来。 我等着、等着。忽然,一阵剧痛!撕心裂肺!我忍不住喊出来:“噢啊!!!” 他怎么这么粗啊?我支起胳膊肘往下看。黑乎乎,什么都看不清楚。 我下面还没湿,干干的,被插得特疼。 我使劲喊:“别!别!停!!” 他闷头插,不理我。 我扭开床头灯,这才看清,他正攥一把榔头插我下边儿。那榔头把手粗得跟大擀面杖似的,上面分明已有血丝。 我忍无可忍,抬双脚把他踹开,问:“你怎么这样?” 他面无表情,专心地看我疼得皱眉。那一刻,我恐惧起来,浑身冰凉。这么虐待女人,哪怕他脸上有点儿开心也好。 可是,没有。他脸上任何表情都没有。他坐在我床上,专心致致看手里攥的那榔头,面无表情欣赏把手上面我的血。 榔头插得我生不如死;他这冷漠更让我彻底胆寒。 两分钟前,我还天真地对我的婚姻燃起希望,我还以为他说那些话是因为“爱”,爱之深恨之切。 现在,我彻彻底底绝望,一边用面巾纸擦下边的血一边哭。 我侧躺在床上,身体紧紧缩成一团,像受伤犰狳。 老公趴我身上,说:“我爱你。我太爱你了……” 我不容质疑地说:“你出去。” 老公默默起身,走出我的屋子。 我浑身虚汗,在心里自问:我怎会嫁这么一畜生? 疼了一宿。哭了一宿。隔壁“轻轨”嚎叫一宿。 多想让大坏蛋飞过来,坐我身边,跟我说说话,给我勇气给我力量。 扛到凌晨五点,扛不住了。 起身,穿上裙子和真丝上衣,用凉水洗把脸,蓬头垢面出了家门。不管了。顾不上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不跑不行了。先跑再说。 刚出楼门,忽然觉得楼门对面杨树底下有一人站起来。 天哪,居然是他。他就那么站着。他来了多久? 我朝他跑过去,一边跑一边忍不住委屈起来,眼泪泉涌,飞瀑坠潭。 我想告诉他,他有多吸引我。我想告诉他我想他想得要死。想跟他说我的绝望我的迷茫我看不到半点希望。想跟他诉说我的禽兽老公。 跑到他面前,我望着他,嘴唇剧烈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胸中所有言语都化成眼泪,无声地喷涌。 我站那儿哭,不敢哭出声。这是我住了十多年的院子,有好多老街坊。 他牵起我的手,说:“走。上车说。” 我甩开他的手,往前走。他追上我,到小区门口,扬手叫一趴活儿出租。 晨光中,出租车缓缓启动,载着红杏和情人走远情人彪悍狰狞。红杏熟透,上边流泪、下边流血。 他问:“你要上哪儿?” 我说:“不知道。反正离开就行。” 他问:“他要进来干嘛?” 我说:“他~他……” 出租司机一边开车一边用眼角余光扫我,威严警惕。我把后边的话就着眼泪使劲咽下去。笨蛋也能看出,车上这是一对奸夫淫妇。 他说:“慢慢说。别着急。” 我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他说:“昨儿你挂了电话,我就来了。” 我吃惊:“啊?你在我家楼底下站了一宿?” 他说:“可不。我怕你出事儿啊。嘿,长这么大,我还真没这么等过谁。” 我长这么大,也从来没享受过这种待遇。我的心尖暖暖的,微颤。他对我是真好。行动说明一切。 我说:“真不想再回来。” 他搂着我顺着我说:“不回了。咱不回来了。” 在密闭的车厢里,我歪在他怀里,这才有了一点儿安全感。 他说:“你眼睛怎肿成这样?告诉我,他怎么你了?出什么事儿了到底?” 榔头事件我不能跟他说。他打架那么狠,说了非出人命。不敢说又想说。想说又不能说。我难受死了。 我说:“别问了。好么?” 他说:不好。就问。 我委屈得要命。挨了欺负的孩子回了家,还不敢说怎么挨的欺负。 我说:“他不是人~~” 他眼珠子圆睁,虎着脸对出租司机说:“师傅咱掉头回去!” 我赶紧拉他胳膊说:“不不不~别介!”再对司机说:“师傅,直走。” 出租司机靠边停车,既不掉头,也不再开。 游戏多出格,也不能出人命。这是我给自己定的原则。 我说:“先回你那儿成不?我家的事儿我自己解决。” 到他公寓还不到六点,天儿阴上来,湿热憋闷,让人喘不过气。湿度90%,空气中的水分子像我的泪,就没干过。 他还是不开空调。真没办法。 我说:“我想你。” 他说:“姐,我更想你。” 我说:“不。我更想你。” 谁爱谁更多一点?该怎么计算? 他说:“姐,我真的想你,每时每刻。” 他说:“我也一样。” 忽然之间,感觉语言很贫乏。 他脱光膀子抱住我。我的唇贴着他光裸的胸膛。他身上泌出的雄性气息让我晕眩。 我微微哆嗦着。害怕、难过、委屈。我受了摧残我很受伤。这就是结婚十六年我得到的礼物。 他扒掉我的裙子和内裤,又习惯性地埋头下去,对我说:“姐我下去了啊。” 我试图拉他,没拉住。 他下去一看见我外阴就愣了,抬头问我:“肏!丫是驴么?你这下边儿都肿了,还有血。” 我望着他说:“甭嫉妒。他是我老公。” 他还是耿耿于怀:“哎你不说你们俩早分居了么?” 我拉他上来,亲吻他,低声问:“你还要我么?” 他把我按在床上,狂怒地撕开我的真丝上衣,一边撕扯一边愤恨地说:“他不是人,我也不是人。” 我说:“不、不,他真不是人。” 他说:“我根本就不想当人。” 我说:“要我,好么?” 他问:“他到底怎么肏的你?” 我说:“咱别再说他了。来,姐奶胀,怎办?” 他舔舔我的奶,然后张嘴叼住,凶狠地吸。我好舒服,但他的舌头并不能安抚我慌乱的心。 刚越狱的小白兔,心颤抖着紧缩。我能听得见心脏在怦怦狂跳。 他的手在我两腿分叉处摩挲玩弄。 慢慢地,我体内有些无形的东西发热膨胀。窗外一场豪雨在酝酿造势,室内若干连续爆炸在所难免。 我的手微微哆嗦着,发凉,出了汗。 我往下推他脑袋。他立刻领会我的意思,到我两腿之间,舔我红肿外阴,为我疗伤。 大坏蛋外表粗野,说话混横,舌头居然这么细腻。老公外表文质彬彬,干的事儿却那么凶残冷血。 老天爷怎么安排的?分明装错了包。 又或者,我生命中这俩男人都是魔鬼? 37岁的我,站在十字路口,是等得心焦的搭车人。我必须决定跟哪辆车走。 大坏蛋在下边抱着我屁股耐心地舔,好像对他来说,做爱=舔阴,舔阴=做爱。 我下边儿终年不见阳光、时时有分泌物、又排月经又拉又撒总有怪味儿,他连亲带舔一点儿屈辱感没有,一点儿不嫌脏。 这家伙让我很感动。从没有人让我如此动情。 男人和男人之间,差别怎就这么大呢? 大坏蛋的唇舌让我恢复了性的萌发的感觉。就冲这舌头我都差不多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婚。 我细细品味这美妙的感觉。我体验这种心跳。 慢慢的,我下边儿不那么疼了。可能红肿消退了点儿。此前只知唾能开塞,现在看来亦能疗伤? 接下去他又舔了大概半小时。我很舒服,很放松,可偏偏到不了高潮。 [别指望刚越狱的兔子生理功能立刻跟正常兔子一样。不信你越一试试。] 他也不强求。对他来说,到高潮和不到高潮就跟呼吸似的呼就呼吸就吸,哪样都没啥大不了。 他起身进厨房,叮叮当当弄早餐。 跟他在一起没有压力,没有禁忌,真好。不过我真能和他走到一起么? 我起床下地,披上他的大浴巾,光脚踩在洁净的地板上,走进厨房。 大坏蛋光着身子在煎鸡蛋。他扭头看我一眼说:“咖啡这就得。坐那儿等着。” 我说:“哎。” 我听话地坐在餐桌前,恍恍惚惚,像个公主,等我的早餐和咖啡。 这是我么?这是我的生活么?我这么多年就从来没享受过这个,一时间有点儿晕,不太适应。 平常的这会儿,我都是在家吸着油烟给我那混蛋老公做早餐,可今天我跑出来被另一个男人舔了一小时的屄。我还是好女人么? 吃过早饭,窗外黑乎乎的,还刮起妖风,刮得邪乎,黑风怪要发威。 他问:“下边儿还湿么?” 我说:“快干了。” 他问:“下边儿还疼么?” 我说:“好多了。以前给别的女人这么治疗过么?” 他说:“没有。” 我问:“你有几个女人?” 他说:“有过十个。现在只有你一个。” 我说:“我不信。” 他说:“我这么浓眉大眼,看上去像花爷么?” 我说:“像。” 他说:“一会儿我让你看看什么叫真花。” 我说:“你太坏。光我一人落你手里?我命也太苦了吧?” 我俩一起笑起来。 忽然,我手机炸响。一看号码,我家。我又哆嗦起来,不知该不该翻盖儿接听。 他问:“是他?” 我点头。 大坏蛋拿起我手机,关机。 他望着我,带电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让小兔迷醉。小兔的心缩得更紧。 他坐我斜对面,说:“把脚放我腿上。我给你揉揉。” 我顺从地把脚放他光腿上。他捉住我的光脚,开始细心地按摩,摸我脚心、揉我脚趾、摩挲我脚背。 我的脚超敏感,被他一碰,我全身就化成水了。 他的手在我赤脚上来回游走,如数家珍,动作肯定、到位,决不含糊。他的大手热热的,给我温暖,给我热力,给我信心。 我呻吟着,全身放松,从舌尖到小腿都放松了。 冷不丁一个炸雷在楼顶爆炸。小兔子一激灵,差点儿蹦起来,叫唤说:“抱抱!” 他一身腱子肉,抱住小兔子说:“不怕啊。小兔乖乖。雷进不来。” 小兔子说:“再紧点儿。” 他抱得更紧,说:“不许你离开我。” “不离开。我是你的。你爱怎么摸就怎么摸吧。” “不,你是你老公的。” “我是我老公的,也是你的。早早晚晚全是你的。” “我是这么迷恋你,迷恋你的一切。怎办啊?” 他探手过来摸我下边儿。他又要干流氓事儿。 望着他激情四射的黑眼睛,我下边忽悠一下,那是幸福的感觉,像乘坐下行电梯,瞬间失重。 他说:“你又湿了。” 我说:“对~我的脚特敏感。其实我全身都特敏感。” 他一边揉搓我豆豆一边说:“我知道,你特骚。” 我顺着他说:“对,我是一骚女人~” 再来一个37,就74了。我眼前浮现出一个74岁老太太的裸体,皱褶、苍白、恶臭、迟钝、脚后跟开裂、奶子干瘪。 小兔子浑身一紧,怎么也不能接受这个现实[但我必须承认]:我的人生已经过半。 多可怕!我要把失去的损失夺回来。 我看着他洗得干干净净的手指,挑逗地问:“还想弄姐姐么?” 他说:“当然,我弄死你!你个骚屄。” 我激动起来,说:“喜欢被你弄。我现在是个正常的女人。” 他说:“我现在好想舔你、吃你~” 听了这个,我的心再次开始狂跳。 我说:“我快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问:“为什么要‘控制自己’?” 我的右手不由自主往下,往下,我的手下意识寻找着,寻找着。很快,我摸到了他的那里。我捉住了他!他好热,好硬。 那是一根雄壮牛鞭。牛鞭热度钻进我的心。我身上的香气钻进他的鼻子。 他很激动,说:“姐你诱惑我~” 我亲他嘴。他亲我的脸。我攥着牛鞭,生怕再软。 我说:“雷雨天不该耍流氓。” 他说:“管丫呢!老子就流!” 他起身把我抱起来放桌面上,舔舐我脸、我手、我胳肢窝、奶子、肚子,舔我下边的唇瓣。他嘴唇温柔细腻,舔得优美酣畅。我飘在仙境。 他的手指捻弄我硬挺的奶头,搞得我意乱神迷。 他的手再次来到我两腿间,在我外阴,轻轻地,轻轻地往下。 他摸索着。他试探着。摩挲着我的大腿根。麻酥酥的快感一阵一阵袭来。 他轻轻摸我阴唇,按揉刮弄。好舒服啊。 他捻着我的豆豆我的阴唇。他的手指那么灵巧,像钢琴师,像魔术师。 我眼前出现一个魔术师干净的手,性感地对着我展示手心手背,然后拿起一段红绳,单手打结,又单手解开~ 大坏蛋的手比魔术师还灵活。他知道轻重,知道体贴,从来没让我疼过。 他的手指尖触到了我湿淋淋的私处。我的心砰砰乱蹦,连带震得我太阳穴一跳一跳的。 他的手轻轻分开我的唇瓣,把左右唇瓣各自分向两旁,露出花蕊、花芯,露出珍珠、蜜洞。 他充满爱意地摸啊,摸啊。我的爱液源源不断传他手上。他的体贴源源不断顺他手指传我身体里。 他的手指,在我早已湿漉的阴唇上溜滑、揉搓,连带拨扫着敏感的珍珠。 我松开嘴唇,发出难耐的呻吟,我为他分开大腿。我对他亮出我的一切。我对他敞开,我都给他。把自己全都无保留地给他。 大坏蛋珍惜我,在意我。 他是一头狮子,按着一只柔弱小鹿,有王者之尊,看着她、欣赏她、折磨她。 他捏弄我的阴蒂。我感觉我下边更湿润了,一股一股温热的粘液从我的子宫、引导坠出,失控地流到外边,弄得我整个外阴都滑溜溜的。 现在,他就好比打开了一瓶多年酿造的美酒。为他珍藏了多年的极品。 如果咚咚两口喝完,倒头大睡,那是不折不扣的性爱农民。 他懂品酒。他是美食家。他的手指在我的阴蒂包皮上轻轻滑动。包皮带动摩擦里边那颗敏感细嫩的珍珠。 反复磨擦,反复磨擦,反复磨擦,带动熊熊的火焰,鼻孔里呼出的气息灼热如烟。我所有的防线都彻底崩溃了。我快乐得要叫了。 我感到从未体验过的温暖与安全,感到从未体验过的刺激和快感。 我看他脸。他的表情非常像台上拉琴的马友友。[不看琴的话,光看马友友闭着眼张着嘴狂乱入迷满头大汗的样子像不像在手淫?] 我觉得自己湿漉漉的,体内深处的泉水源源不断地往外流,像个肥大的软体动物,随时随地往外分泌黏滑体液。 乳白的汁液渗透了我自己,我拼命挣扎,嘴唇半开着,发出越来越尖锐的呻吟声。 他的中指触着了我身体上那个隐秘的、潮湿的、柔软的洞口。 我开始兴奋起来。我被他搞得气喘吁吁。我知道我温柔,我可爱。 现在,我动情了。我被他撩拨得发情了,我被撩拨得浑身上下里里外外骚动不安。 他弄得我舒服死了。他搂着我,手在我身上来回抚弄搓揉。 那手像一条深海动物熟练地游动在海草之间,轻重缓急舒张收缩,充满了韵律的美感。我用手指轻轻摸他的嘴唇。 我俩紧紧贴在一起,一同喘气。我感到我开始发热,湿润,湿漉漉。 他舔我微红的奶头。奶头受到关爱、收到刺激,激动起来,变得膨大、坚挺、鲜艳、潮湿、发亮。我感到它们一下一下动荡起来。 他分开我两腿,往我阴道里塞小西红柿。一颗、两颗…… 我狂乱,迷醉。 他塞了足足二十颗,直到盘子空了才停下来。我里边满满的。 他说:“往外挤。” 他坐回座位,扒开我两腿,专心致致盯着我阴道口,等着。 我收缩下边肌肉,试图排出来。但不容易。 窗外又一个炸雷。 我说:“坏蛋,你说我是不是疯了?” 他说:“是。疯就疯吧,咱一起疯。” 我说:“插进来~弄我~” 他说:“现在?” 我喘息着说:“对,现在。你想怎么搞我就怎么搞吧。” 他的手指开始在我私处“犯坏”,忽慢忽快揉搓我豆豆。他搞得我好兴奋! 他说:“姐,你豆豆肿得像小花生米。” 刷,心一热,一股暖流从心尖冲向子宫,接着冲向下边。 我说:“掐我~~” 他轻轻掐我豆豆。那是我的骚根儿。他掐住我阴蒂胡乱抖动,顺带手胡撸巴拉我肉唇唇。 我的脸越来越烫。我本来不爱出汗,可现在体内的火焰没有出路,呼呼地烧烤着我的脸。我的脸都红透了。 他的手还在爱抚我的欲望核心,像琴师在缓缓弹奏,像调音师在调理。 《琵琶行》里边描述琴师手指动作的经典诗句:“轻拢慢捻抹复挑”。白居易流啊此时他手指的动作,因为太小心,太谨慎,而显得有点力量不够。 可能这流氓不打算让我很快高潮。他是蓄势高手。 他拉着我的手,一起来到我下边儿。我明白,他想让我分享指尖的美妙触觉。 我轻轻摸我自己,把包皮稍微往上一点捋起,露出我的珍珠头,然后把手指尖放在裸露出的珍珠上摩擦。 他把他的手指压在我手指上,强迫我强暴我自己。俩人的力量加在一起,比我一个人手淫的力度大多了。感觉怪怪的。 他的手指震颤着,把震动穿给我的手。俩人一起淫我豆豆。狼狈为奸。 我绷直两脚,绷直腿肚子,憋足力气冲顶。他拉我手往下摸。我摸到了向外努起的外阴。在阴道口,我摸到两颗露出来的小番茄。 他问:“这么手淫舒服么?” 我红着脸点头:“舒服。” 我继续揉着豆豆,这时感到他的两根手指插进我阴道,用力奸我。 我听见小番茄被搅烂搅碎的咕叽声,还有挨肏的管腔分泌出的黏液被他手指奸出的噗叽声。 我躺餐桌上,仰着头,任他用手指奸我,任番茄汁液往外流。噗叽咕叽。 他说:“番茄汁能治擦伤。” 哪有功夫管他真假。我感到他的手指在我里边故意往上弯,用力顶着我G点摩擦。噗叽咕叽。 他弄得我好舒服。咕叽咕叽。我知道我快到了。下半身急欲被解放。 他感到我在向上挺起屁股,感觉到我身体的渴望。他腾出一只手垫下边顶起我后腰,同时奸我阴道的手使劲勾住我的G点。 他的手像屠宰厂悬挂的大铁钩子。我就是被钩起来的羊。他忽然加力,动作也加快了。噗叽咕叽噗叽咕叽。 我的手指蹭着豆豆,狠狠摩擦。可怜的阴蒂越来越胀大,越来越酸痛,痛苦地悸动。面对摧残,不屈不挠,倔强挺立。 我强忍胀痛难忍的亢奋。我的呻吟变成呜咽,我是江姐受苦刑。整个身体,每一根神经,都那么难受得舒服。 我颤抖。陶醉。 我哀求说:“奸我!奸我屄屄~” 他低头拱开我的手,一边狠奸我屄屄,一边嘬我豆豆、舔吸番茄汁儿,吱咂作响。我觉得他嘬的劲儿太小。 我用力按着他脑袋,哭喊着:“咬我!咬碎我!” 他使劲咬我豆豆。 我再喊:“使劲儿!” 他摇头晃脑嘬我豆豆咬我肉肉。一波热浪迅速涌起,将我包住。我忍无可忍,双腿绷直,屁股高高挺起。太强烈了! 又一个炸雷。我到了~ 他死死钩住我托着我静静陪着我,直到我的腿再也绷不直、屁股落回桌面。 全身松软! 热! 潮头刚过,燥热接踵而至,呼一下我就感觉一大层汗水像海潮把我全身糊满。我像被扔进太上老君的炼丹炉。 他把我屄屄里的碎番茄掏出来,大把大把抹我脸上,然后一边舔我发红发热的脸蛋,一边明知故问:“你怎么了姐?” 我说:“你坏死了你。” 他专注地看着我,欣赏地看着我说:“你不知道你现在这样子有多好看。动情的女人,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我的心在悸动、声带在颤抖:“让我起来。” 他说:“大清早就洗澡?甭介。给我这儿省点儿水吧啊。” 我低声说:“流氓。看你把我弄的~” 他很冲动,说:“想接着弄你。” 我说:“那就弄吧。都是你的了。” 他说:“想弄死你。” 我说:“好啊,弄吧~” 他一条腿踏着旁边座椅,抬枪上马。牛鞭钢钢的。我下面好充实! 甭看表,现在差不多刚九点。这将是漫长的一天。我放心大胆地呻吟着。 大坏蛋说过,我的呻吟是世界上最美妙动听的音乐。他说过他特别爱听! 我要给他听。 他狠狠地肏。我娇媚地说:“弄死我~” 他把我揪回卧室,扔回床上。 他的唇舌、他的手指、还有牛鞭,给我带来无尽的享受,把我推上无数次颠峰。 感官上的激情、完整的灵肉结合让我变得越来越贪婪。我像一快饿晕的要饭的进了自助餐厅,有点儿犯傻,感觉要吃不过来。 他几乎没怎么停下来。这是人么?做着么久~ 我有高潮,好多好多。那天我流了好多水水,他的床单湿了一大片,就跟我尿床了一样。 他一边插我一边问:“姐你今儿上午到了多少回高潮?” 我没数,真的没数。 我说:“不知道~反正好多。我挺容易满足的。” 跟他在一起就是觉得很舒服。这之前,我已经多长时间没有了?!那些年亏欠自己太多。 自己手淫有过,但是效果远不如灵肉合一的被肏出来的高潮。 好戏精彩纷呈,一场一场。高潮一波又一波。 在其中的一个幕间休息,我问:“你说,上次你直接射我里边,我会怀孕么?” 他说:“会。” 我说:“你讨厌啦!人家跟你说正经的呢!” 他说:“我也说正经的呢。不保护当然可能揣上。” 我问:“我不会这么倒霉吧?” 他说:“难说。” 我心底隐隐紧张起来。他的手又摸过来,很快暂时冲淡了我的焦虑。 我被他推上二十次浪尖,却发现了新的问题:他迟迟不射。 我俩做了很久很久,六个小时了,他一直没射,汗水得出了十斤。中间他去冲了两次温水澡,回来继续播沙。 到最后,他那个在我里面软了,自然而然退出来。他躺床上,看样子他累坏了,呼哧带喘,要虚脱。 我摸摸我下边,被摩擦得又有点儿肿起来了。我心里有点儿急,又不敢太催他。 他说:“刚才什么感觉?” 我说:“嗯,舒服死了。” 他问:“有多舒服?” 我说:“可舒服可舒服了。” 他说:“可舒服可舒服是多舒服?” 我说:“嗯~反正就是相当舒服。” 他说:“告诉我,到底有多舒服?” 我说:“哎呀讨厌啦,就是特别舒服啦。你呢?” 他说:“我?我也很舒服呀。” 我问:“你有多舒服?” 他说:“像你那么舒服。” 我说:“胡说,你怎么知道我有多舒服?” 他说:“我就是知道。” 我说:“你不知道。你不可能知道。因为你不是女的,你不是我。” 他说:“你这表达能力也不带进步的。去报个中文夜大去。” 我问:“你怎不射?” 他说:“累了。谁要不服,连着做六小时俯卧撑试试。” 我关心地问:“你难受不难受啊?” 他说:“难受啊。憋得疼死了。” 我说:“那你倒射呀。” 他说:“你当我不想啊?” 怎么会想射而射不出来?我不能理解。难道这就是男人生理的多样性? 我老公是又细又软,时间还特短,快刀手爱德华快刀斩乱麻,喀喀喀五秒钟结束战斗兵贵神速。 情人是百变金刚兵不厌诈,上次蔫头耷拉脑烂泥扶不上墙,今儿硬得钢钢的跟我玩儿忍者神龟,遇弱不强,该射不射,整个一中国足球啊。 生活为什么总这么不完美?莫非有残缺才是生活常态?完美从来都是非常态? 我下床给他投了一个热毛巾拿过来。他的胸膛还在剧烈起伏,浑身湿透,像刚下台的拳击手。 我说:“来,姐给你擦擦汗。” 我轻轻给拳击手擦汗。莫非是太热造成拳师不射精? 他喘着粗气说:“开会儿空调吧。摇控器在床头柜抽屉里。” 我打开空调,然后回到他身边,用小毛巾给他擦汗,一边擦一边问:“好些么?” 他说:“好些。” 我问:“来,歇会儿。姐给你倒杯水。” 我给他倒一杯热水。他非要喝可乐。 会不会对他来说,我今天的样子不够刺激? 我问:“是不是想玩儿什么花样儿?”“~ 他说:“你也歇会儿吧,上了那么多次山。每次冲顶都很费体力的。” 我问:“我没事儿。现在想让我怎么做?没关系。说出来。” 他歇了一会儿,恢复了精气神儿,起身进了卫生间。 过了一会儿,听见他说:“来。” 我光着身子光着脚,顺从走进卫生间。 只见他光着身体站那儿等着我,浴盆旁边有一大瓶子水,瓶子里插了一根红橡胶肛管,连着一个红橡胶球。瓶子旁边有一管儿润滑膏。 他指指大浴盆,对我说:“进去,撅着。” 我迈腿进浴盆,膝肘支撑身体,听话地向上撅起屁股。感到他来到我身后,扒开我屁股,露出肛门。 然后我就感到他的手指蘸了凉凉的润滑膏摸我肛门,慵懒地摸,直到我屁眼放松,而且滑溜溜的。 那手指忽然一加力,钻进我肠子,润滑我肠子里面。 感觉不是太舒服,但还能忍受。手指退出去,肛管插进来。他左手绕到我前边揉搓我豆豆,右手挤捏橡胶球。 水是温的,不冷不热,一股一股钻进来,浸泡我肠子末段里积存的粪便。我感到一种温暖的舒适。肚子在缓慢地充盈。 另一种紧张在公然积蓄,蓄势待发,一场狂暴释放是明摆着的事实,在所难免。 我柔声说:“受不了了。让姐拉吧~” 他说:“说什么呢?这刚到哪站呀?” 我问:“流氓,你要灌死我呀?” 他说:“对。” 我往后伸出手去摸他两腿中间。我摸到一头愤怒的公牛,硬撅撅的,滚烫不屈,顽强挺立。 我感到他也跨进浴盆。我感到他的老枪插进了我阴道。 他一边给我灌肠、一边奸我阴道,忽然俯下身从后边舔我耳朵舔我脸,动情地说:“姐你这样子好看极了,真骚。” 我呻吟着忍受肠子里的压力,忍受他对我的蹂躏。他拿出一条桔红色绳子。那绳子一米长,比鞋带粗。 他把我双臂拢到后背,紧紧绑在一起。 我被绑着、挨着肏,脸蛋摩擦着浴盆底儿,肠子里憋满热呼呼的粪水。 他把肛管抽出去,用拇指按着我滑溜溜的屁眼,几次三番插进来。刚被灌完肠,肛门比较松,括约肌不像平时关得那么紧。“ 我被他灌肠后被捆着被他插。他插了百多下,忽然抽出去。紧跟着我感到他的炮管插进我滑溜溜的屁眼。 既然不能反抗,不如坦然享受。所有身体开口的黏膜神经束传来的摩擦刺激都在强奸着我的大脑。 他死死攥住我的屁股,疯狂地奸我直肠。 我逐渐兴奋起来。我再次高潮,嚎叫着,在嚎叫中喷出忍无可忍的粪水。粪水从我俩结合处钻出,沿四条腿往下流。 我想抬起头,可被他按着,抬不起来。 女人一旦找到吸引他的男人,内心的狂野一旦被唤醒被激发,会发出连自己都震惊的声音、会做出不可思议的事情。 终于等到他给我揪起来,打开喷头给我冲澡。但他不给我松绑。 我问:“你射了?” 他说:“还没。” 我今儿必须想办法让他射。我要让他射空、净仓。做爱一整天,我男人愣没高潮。他要不射精的话我太失败了。 洗完澡,他把我拉回床上,把我的手跟我两脚捆在一起[hogtie]。 他跪我身边,大炮对着我的脸。我躺他旁边,张开嘴。他对我捋着炮管。 我说:“想肏我嘴?” 我两手被绑在后边,他用力捏着我的两腮,强迫我的嘴合不拢。他越捋越快。龟头红紫,胀得要炸。 我用嘴接着,他忽然惨烈大叫一声“肏!” 他射我嘴里了。浓浓的滚烫的精液射了我一嘴一脸一脖子。 我的大坏蛋终于射了精,真好,我比他还有成就感。 呼~~ 他征服了我。我征服了他。 他给我松绑。 我说:“我喜欢你,你让我着魔,让我发热,让我满足。你让我变了,让我知道自己是个正常的女人。” 他说:“回家离婚去。” 我心跳得特别厉害,内心十分复杂。我喜欢刺激,喜欢捉迷藏被捉住的感觉,喜欢那种瞬间的尖叫、失重、失控,可是,我真能离婚么? 我说:“破家值万贯。你容我归置归置好不好?” 他说:“你那已经不是家。你在那地方不开心。” 我说:“要生生拆散一个家,满地纸箱子,满地碎纸片,一地鸡毛蒜皮,针头线脑~哦不,我不能想象那种麻烦。” 他说:“生活本来就这么琐碎。” 我说:“一想这些我就一个头两个大。” 他说:“你真的很矛盾。” 我说:“对没错,我有时不知自己要的是什么。” 他问:“你真不知道?你到底想不想离?” 我说:“我还没想好。我喜欢跟你在一起的感觉,我真的喜欢。” 他问:“下一步呢?” 我说:“谁知道?” 他没再说话。 我耳朵里倒像听见他以前说的话:“……你耗谁呢?你耗你自己呢。” 我问:“咱俩会苦尽甜来么?” 他说:“结局取决于你。事在人为。” 我问:“你现在到底有没有别的女人?” 他说:“没。跟你我已经放光了电,哪儿有劲儿再胡搞?” 我问:“你喜欢我?” 他说:“嗯。” 我问:“喜欢我什么?” 他说:“喜欢你高潮时候的样子。喜欢你能连续高潮。喜欢你的骚。喜欢你傻呼呼的样儿。跟你在一起特放松。” 我问:“我比你大。你不在乎?” 他说:“还就喜欢比我大的。” 我说:“坏蛋,我觉得你比我成熟。真的。在你面前我好象回到少女时代。” 我说:“我得回去一趟。” 他问:“干嘛?” 我说:“去拿两件换洗衣裳。” 他说:“别回去。缺衣裳我给你买。” 我说:“别担心,我也是成年人了。再说那儿也是我的家。我回去一趟怎不行?” 他说:“我陪你一起回去。” 我说:“不。” 在黑暗中独行,遇到了一点点光芒,可我心烦意乱,我不能肯定那是不是我的希望。我犹豫,我彷徨。 这些年我过得不开心,但离婚可是大事儿。我都这把岁数了,可得走好了,别最后鸡飞蛋打,让人笑话。 我想告诉他我希望永远和他在一起。可生活有这么简单么?肏得爽的一男一女就能携手走完下半辈子? 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结婚就是互相利用。男人用女人身体手淫,女人花男人钱。 生活就这么无奈。生活就这样儿。 我说:“可能我这辈子就这样儿了。” 他说:“永远别说你无能为力。永远别放弃。” 谁的生活没遗憾?忽然感觉悲凉。 改变谈何容易?谁能改变谁? 有人用声嘶力竭掩盖心虚,有人用不断追逐的纷乱脚步粉饰逃亡。 回了家,家里空无一人。畜生还没下班。我拿了几件内衣外衣,装包收拾好。 拉开抽屉。黑驴不见了。 原先藏黑驴的地方,现在躺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那玩意儿我给扔了。望你自重。夫字。” 我热血上涌,羞愧不堪,赶紧站凳子上查看大衣柜顶。还好,那盒小跳蛋还在。 忽然烦了,腻歪了。 忽然之间,想离开,想甩开属于我的责任、负担,离开熟悉的一切。远远地离开。 忽然之间,想躲开,躲开家庭,躲开冷血畜生。给自己一点儿空间,给自己放个假。 我给大坏蛋打电话。 “嘛呢?” “想你呢,直挠墙,活受罪。” 我眼前仿佛看到一头笼中困兽。 我说:“胡说。” 他说:“没。真的快想死了。你没事儿吧?” 我说:“还行。你那散心计划怎么着了?” 他说:“一直等你信儿呢。” 我问:“你弄着车了?” 他说:“肏!那还不玩儿似的?” 我问:“你盗车团伙儿来的?” 他说:“呸。我公司里车多了去了,哪辆不是我的?你到底能不能去?” 我问:“你到底哪天走啊?” 他说:“明天,你行么?” 我说:“嗯,我想想……” 他说:“要不今儿夜里?” 听他这话茬儿,还真不像同时跟别的女人有染。斡旋于红裙绿袖之间的,谁能说走就走? 我给老公留条:“我出门散心。勿找。” 我带上换洗衣服和小跳蛋出门,砰地撞上门锁,叫电梯。 电梯来了。电梯姑娘看我又进去,没话找话:“刚回来又走呀?” 我说:“啊。” 心话说:哪儿来这么多废话? 电梯停。门开。我出电梯,走到楼门口,忽然看见畜生的身影从远处走来。外面光线强。楼道黑。他还没看见我。 我的心跳立刻加快。怎办? 我吱溜闪身回来,像受围捕的兔子,扭头冲上消防楼梯。 电梯姑娘会不会又跟那畜生没话找话说刚看见我? 那畜生会不会心血来潮爬楼梯? 我怎么逃出这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