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山岭云雨
小天突地感觉到一股不知来自何方,却浓烈得使他每一条神经都似活了一样充满着生机的力量,在狂热的男女交欢中,缓缓生出,不住跳动,直至流注入经络脉搏之中,散布全身。他的感觉十分奇怪,感觉到谢小珑身体内有股气机不住颤着往自己身上涌来,速度很快,与自己体内气脉流动的速度相当接近,一寒一热的两股真气互相缠绕围着中心在丹田中旋转,有一股舒适的感觉从他的丹田扩散到全身大小经脉络别、五脏六腑。
虽然两股真气中就各有不同,差别已经很大了,但从总体来说阳气的振动要比阴气的振动快速得多了,而且阴阳愈是转化的大,阳气的振动速度愈是快,阴气的振动速度愈是趋向静止。
小天的肌肤散发出隐隐的光晕,淡淡的,不真切的隐现,渐渐的小天在爱河中进入了物我两忘、无我无他、天人合一的境界,只有真气在运转,呼吸似乎也停顿了,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小天并不知谢小珑乃天生的“春水玉壶”,传说世间女子有七大名器:“春水玉壶”、“比目鱼吻”、“重峦叠翠”、“朝露花雨”、“碧玉老虎”、“玉涡凤吸”
和“水漩菊花”。
此七种名器,万中不可求一。
身具七大名器的女人,天生媚骨,一般的男人在和她们男女交欢中,根本不是她们的对手,不是早早丢兵卸甲、就是阳精泄尽而亡,却恰好是拥有“圣枪”
的男人的最爱,同时又是练有“一柱擎天”神功的男子的宝物,不但能从中享受欢悦无比的爱欲,而且能助他功力进一步向前。
男人的阳根分为六类:“朽腐不甚龟”、“瘫痪垂吊龟”、“小试溜丢龟”、“卤莽丈八龟”、“尘柄莹润龟”、“佛杖金刚龟”、一般男子的是“朽腐不甚龟”、“瘫痪垂吊龟”、“小试溜丢龟”、稍有本钱的则是“卤莽丈八龟”,而天生“尘柄莹润龟”、“佛杖金刚龟”的男人,与女人的七大名器一样皆是万中难求一,甚至还要少见。
“卤莽丈八龟”又被称为“乌龙将军”,“尘柄莹润龟”被称为“独角龙王”,“佛杖金刚龟”则被尊称为“定海神针”,是男子中的至尊宝!这三种阳具被称为男人的“三根圣枪”
小天的人不大,但阳根正是世上少有的宝器“定海神针”,在谢小珑的“春水玉壶”
奉献下,小天的“六阳神脉”又被打通了第三条异脉,达到了“天马行空”
的境界。
可是小天并不知,谢小珑因为是第一次开苞,再也扛不住小天的猛攻,已经昏了过去,这要是换了其她普通女人,早被他干死一百次了,眼看谢小珑就要死在小天的胯下,就听一声仿佛来自地狱的声音响起:“少年仔,够了,否则要出人命了,你进来吧。”
小天一下子从欲火中惊醒,不由得毛骨悚然,急从谢小珑身上跳下,向着空荡荡的洞穴,惊问道:“你是人还是鬼?”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小天只觉一股大力把自己吸到洞穴穴壁,只感到脚底一沉,整个人立即陷了进去,还来不及喊救命,周围的世界暂态陷入黑暗之中。
* * * 当小天睁开眼时,眼前出现的光芒,使他极不习惯地眨了眨眼,待到习惯了光线之后,小天环眼一看,大吃一惊,出现在眼前的竟是数以万计的书,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一排木架上,一个人孤独懒散地靠坐在地上的羊绒地毯上,神情落寞,双眼已失去光彩,充满死寂的气息,虽是穿的华服,但周围却不由自主地散发出摄人的诡异,旺盛的生命力似乎已丢弃在地狱之中,换来的是如魔神般的力量。
外表看上去在七旬开外,但毫无生气的润泽,使他本来就满布皱纹的脸庞更显苍老,不容于天地的瘦小身躯,像是习惯性地保持无惧一切的昂然之气。
小天深幽的眼睛里突地闪出一丝光芒,沉声问道:“你是谁?”
老人浑浊的目光望了他一眼,突地宛若大海中漂流的人看到陆地一样,双目顿时发光,喃喃道:“难道真是天意?!”
老人淡淡地说道:“你们外面的人不是一直在找我吗?”
小天胸口顿时急促跳动,激动地说道:“你是……?”
“嗯,老夫就是北宫称心。”
“‘邪王’?!”
小天终于看到了传说中的“邪教”第一高手“邪王”北宫称心。
小天望着面前这位传说中的“邪教”第一高手,心道:“这就是传说中那邪恶之极的‘邪王’?看上去就是一个糟老头嘛,一点也不像大人物。”小天挠了一下头。
“邪教”五长老中,以“邪王”北宫称心最为有名,不仅仅是因为五大长老中其余四人在“南无庵”一役后,皆是秘密活动,惟有他四处惹事生非,而且曾单独和天下第一人“剑神”较量过。
北宫称心面如沈水地问道:“你叫什么?是谁的门下?”
“小的名叫王天,未习武,没有师门。”小天恭敬地回答。
“哪个黄(王)?”
“三横王。”
“哦,王天,黄天,难道应验了先教主的那四句谒谛: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他就是上天派下来的真命天子?”北宫称心沉吟了一下,伸手一探,抓住小天的左手,一把脉,呆住了,似乎不相信,又细细地把了把他的右手脉,脸上的颜色变了几变,放开手,身躯一闪,在书海中寻出一本破旧的古籍,仔细地翻了翻,又瞧瞧小天,把个小天瞅得是毛骨悚然。
突地北宫称心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不知是喜极还是悲极。
“天哪,你对我北宫称心真是厚爱,在我临死之前,居然让我遇到了绝世奇宝。哈、哈……”不相信似的又抓住小天的手脉细察。
“这老头疯了。”小天被北宫称心的举动吓了一大跳。
“小子,你体内怎还有一甲子的‘玉女神功’,这是我教的独门武学,快说,你是南如意还是祝心愿派来的?”北宫称心突地双眼精光一闪,猛喝一句,把小天吓了一大跳,莫名其妙。
看到小天一付莫明其妙的样子,北宫称心暗自嘀咕道:“不对,他虽有一甲子的功力,却丢弃在经脉中不知运用,肯定未练过‘玉女神功’,再说教内从来没有男弟子去修这绝阴至极的功法的,还有看样子这小子不过十二、三岁,就是在娘胎里炼起,也不可能达到现在的境界,定是有原由。算了,懒得去想,只要他有‘六阳神脉’就行了。”心中打定主意,对小天道:“小子,不管你是谁,从今以后,你就乖乖地在这洞府中随老夫习练我们太平道的绝世奇功,学成之后才能出去。”
北宫称心毫不讲理地吩咐。
“不行,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办。”小天着急了道:“再一个,我不是练武的材料。”
“谁说你不是练武的材料?你简直就是习武天才,难道说你不知道自己具有世上罕见的‘六阳神脉’?”北宫称心瞪了他一眼。
小天一听,惊问道:“你怎么肯定我身上具有‘六阳神脉’?
小天并不知自己身怀有‘六阳神脉’,他听慕容师谈起过传说中的‘六阳神脉’,是能治疗灵儿妹妹的唯一希望,只可惜她与自己已是天人永隔。
“那当然。”北宫称心颺颺手中的古书,道:“老夫嗜书如命,平生就爱蒐集各类古籍,老夫偶然听说秦始皇死后遗留下的一本古籍《搜异记》,重新出现在长安城中的皇宫大内,于是老夫潜入大内,经过一个多月的潜伏搜索,终于让我偷出了这本奇书。”北宫称心咳嗽了一下,续道:“不过,老夫也吃了一点亏,被人发现了,老夫力战苻坚的几十名大内高手,冲出了大内皇城,又遇上了一个十多岁的黄毛丫头,一时大意,让她给击伤了。老夫要不是三十多年前,和所谓的中土‘剑神’谢安石那一场鏊战,让他给打伤,一直未愈,小丫头定不是老夫的对手。不过那谢安石也好不到那儿去,我还不照样偷了他的剑谱。”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怪不得‘剑神’听说他出现了,立马就出现在这里了。”小天暗暗佩服他的胆量。
北宫称心叹了口气道:“书上记载在这喜马拉雅山山脉有秦朝的一处藏宝地‘虚无天’,于是老夫就潜入珠穆朗玛峰和希夏邦马峰,想寻找到它,结果狗屁一场,还惹来了死对头谢安石,老夫就只好回到这个我三十多年前就安好的老窝,暂避风头。”
“‘虚无天’?我知道。”小天脱口而出。
“真的?”北宫称心双眼放光。
“当然,我去过好几次。”小天骄傲地说道:“不过,有一次,这个虚无天莫名其妙就整个地消失了。”
小天对自己在虚无天中发生的事一点也回忆不起来了。
“有这种事,你说说看。”北宫称心失望问道。
小天绘声绘色地把自己那天发生的怪事一五一十全说了出来,就是说不清自己被吸进去以后发生的事。
北宫称心暗暗点头,心中是又嫉又羡,知道他肯定有了什么奇遇,只是还一时搞不清楚罢了。他刚才把了一下他的脉,发现他确实未曾习武,因为习武之人皆练有自己的真气,而他身上没有一丝丝他自己的真气,但是他的体内却好象蜇伏着一种说不出来,令北宫称心却隐隐感觉不安的力量。
北宫称心道:“王天,你不要以为我们太平道真的是你们认为的‘邪教’,这只是观念上造成的误区,你只要能仔细看看我们的教义就会明白了,现在你机缘巧合,和我有缘,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茍且到今,只是在待有缘人。”
北宫称心看到小天一脸为难色,淡淡地道:“你就是现在想出去,已是不可能的了,我早已封死了出路,除非你能习成我们太平道中的绝学‘玄月焰日’,并学会‘神武六韬’,方能出去。”
小天大急道:“你个老家伙,这不摆明在害我吗?我死都不学。”
“这可由不得你了。”北宫称心诡异地一笑,伸手抓住王天,道:“而且你即将是我这个所谓‘邪王’的转世灵童。”
说完,一掌拍在小天的‘天灵穴’上,小天刚欲张口立被他封住了穴道,随即又被他的双手分别抵住百会、檀中两穴,两股怪异的劲流立时涌入体内,随着劲流的涌入,小天渐渐的昏迷了过去,但在朦胧间却有一些奇怪的片段进入了他的脑海,小天哪阻止得住,“轰”的一声巨响,小天人已晕了过去。
小天缓缓醒来,伸了伸身子,只听得嚓嚓嚓声,自己遮身的衣裤全都撕裂开碎成了破布掉落地面,体内充满了强劲的真气,汹涌捞湧A 举掌随手一击,只听见“轰隆轰隆”一阵巨响,所击之处登时出现了一个掌印,小天好奇地用手摸摸洞壁,不由脱口大骂,这洞壁居然是铸铁筑成的。
再举目望了望,看见一具干瘪的身体僵卧在自己身边,用心思考了一下,就知道了事情的经过,这老家伙牺牲了自己,将全身的精气神输给了自己,再低头一看自己,吓了一跳,怎么一眨眼功夫,自己就长得这么高大了?这出去不是要吓死人吗?
小天愣了一会,拿起北宫称心临死前写下的遗书,看了看,叹了口气,按遗书上指点的在洞壁上,摸索起来。
北宫称心遗言中告诉小天:他的命本来就活不了几年,既然遇到了天赐奇禀,他也只有舍身成仁,他已把自己近百年的功力用太平道中的绝世秘技“嫁衣神功”
全数输入了小天的体内,而自己油尽灯枯,马上就要去见教炊F.他死后,小天只要打开他身背后的机关,就会通开一道门,里面是一间很大的秘室,贮藏了十年的食物,保证饿不死小天,只要小天能在十年内习完他安排的几项作业,就可以运用学到的知识,破关而出。希望小天能体谅一个老人的苦心,把太平道和中土的其他教派一样,可以光明正大地传承教义,完成上天赋予的使命。
小天找到机关,一扭,洞壁立即开始缓缓分开,如他所言,果然有间很大的秘室,面积大得让人难以想像,不但洞中有洞,而且里面还有条阴泉汇成的大水池,整个秘室寒冷至极,果是贮藏食物的好地方。其实这原本是一处特大的天然溶洞,只不过被北宫称心把洞口用铸铁设立了机关,再加上把洞口巧妙布置,任谁也想不到外面那普通的山洞里内有玄机。
小天四下搜索了一遍,想寻找一条出路,费了半天,白费工夫,不过他到是在刚才呆的书室中寻到了一个十分奇特的窥眼,可看到外面洞穴的情况,小天想起了自己干的荒唐事,急忙去瞧,谢小珑已经不在洞穴中,想是早已走了。小天暗道:“出去以后可别碰着她,否则小命难保。”
小天无可奈何地按着北宫称心的安排,在书海中翻看起书来。
北宫称心的藏书真是丰富,穷一个人的一辈子都看不完,可到了小天手中就不成问题了,他只在飞快在翻阅,就能一目十行,铭记在心,短短三个月,小天就把北宫称心所有的书籍,翻看了一番,这也是北宫称心所未料到的,因为他并不知小天他是身具‘神智’的天才。
透过这么多奇书的洗礼,短短三个月,小天已今非昔比,心智身体皆因成熟。
一个具有新的思想、新的思维的王天诞生了。
太平道的内功修为主要是修炼“太平经”中的“玄月焰日”,太平经是二百年前,由张角得自昆仑山中的漂渺境地,并由此创立了太平道。“玄月焰日”功力分九级,男教徒专修“玄月焰日”中的“焰日神功”,女教徒专习“玄月焰日”
中的“玄月神功”,男女双修则能事半功倍。一般男女教徒能修到二级就不错了,像教内长老们最好的也只修到七八级,第九级的内功心法据说在二百年前就失传了。
那时,太平道刚在中土传开,由于它的教义里有天下人皆平等,人人有权享受,鼓吹教众把被各世家门阀侵占的劳动产品从他们手中夺回来,从而触犯了豪强们的利益,东汉末年,东汉政府对太平道进行了取缔和围剿,随后,太平道的教众上百万人,在张角的带动下,发动了“黄巾起义”,波及全国,导致东汉刘氏皇朝垮台,但最后太平道还是被各豪门大阀联手镇压,它的教主张角和传功长老们基本上死伤殆尽,张角一死,太平经“玄月焰日”功法中最重要的第九层心法,不知所踪。剩下的几个七八级长老隐匿起来,采取秘密方式继续发展教义,经过近百年的苦心经营,渐渐地又成了气候。可内部却又产生了分裂,由其中三大长老控制的教内三大派系,各自独立,形成了新的势力。
太平道的武技叫“神武六韬”,是一种十分奇特的武功,与中土的武技大不相同,像其中的“为君嫁衣”篇中的“嫁衣神功”就很诡异和不可思议,它是教众们的必修课,其内容便是教徒须具有一种牺牲精神,在人将死时,把自己辛苦得到的内功修为无私地传给接班人,这在中土是极不道德的和极力反对的,却是太平道生存并发扬的法宝,因此,它的种种武功与它的教义一样被视为歪门邪道,太平道也就成了江湖不能容忍的“邪教”了。
小天闭目沉思,“神武六韬”中种种武功秘奥,有如一道澄澈的小溪,缓缓在心中流过,清可见底,更无半分渣滓。只是这些武功似乎过份繁复,花巧太多,想来那是太平道的张教主天性使然,喜在平易处弄得峰回路转,使人眼花撩乱,让人觉得是诡异莫名。
小天经过三月的苦瞑,不但通解了“神武六韬”,而对所接触过的诸般上乘武功,也有更深一层体会。他神功既成,顿感无聊,突然想到“神武六韬”后段,载有一篇《御女密要》,当初他觉得下流淫秽,因此略过未读,如今没事,不妨取来瞧瞧。
他一看之下脸红心跳,只觉其中所载之事,简直匪夷所思,从所未闻,欲罢不能之下,他前前后后,翻来复去竟然一连看了四、五遍。书中详尽说明了女人的生理构造及动情征兆,对于如何挑逗女子情欲,引发女子春心,更是有专章特别说明。此外在《利其器》章节中,更有具体法门,指导如何运气凝聚于阳具,以使阳具火热粗大。
小天兴致勃勃依法试练了起来,由于有深厚的内功基础,因此片刻之间,已是运用随心。他依据《亢阳诀》,坚、迅、猛三个阶段试练,当用坚字诀时,阳具较平日胀大约三分之一,用迅字诀则胀大一半,如用猛字诀,更是足足胀大一倍有余。
他又试着用不同的劲力,当用“鼓”劲时,龟头由原本较鸡蛋略小,鼓胀成鸭蛋般巨大;并且缩胀之间,就像心脏跳动一般,不稍停息。当用“旋”劲时,整根阳具竟如灵蛇一般的扭动旋转起来,小天吓了一跳,心想:“此虽旁门左道,却亦神妙如斯,当好好习练,方不负前人一片苦心。”
他想起自忆与诸女的密事,不由得欲火满腔。当年自己认为的糗事,原来就是大人们躲躲藏藏的男欢女爱。他赶紧依据定心法门,调匀体内真气,果然片刻之间,便心平气和欲火全消,当下不禁对《御女密要》之神奇,更添信心。
仅仅三个月,“邪王”嫁传进来的二甲子“焰日神功”,就把成长中的小天催化了,他的人已与进来时的样子有了天壤之别,那时是个不懂事的的玩童,如今重出江湖,成长为有十六七岁人那样高大身躯的的翩翩少年,只是容貌未有多大的变化,还是那样一张稍稍成熟了一点的的阳光般纯真的娃娃脸。
小天身体已经变得很高了,原来的衣物早已被撑破,穿不下了,幸亏北宫称心在这洞中还有几套衣裳,小天拿来一试,虽不太合身,没办法,将就着穿上一套,他暗自苦笑,偷偷出来三个月,再回郭府去,准把郭婧吓死。
小天按着“神武六韬”之“机关术”中的方法,找到了一个十分隐秘的机关,终于脱关而出。
* * * 扬威镖局的金字招牌仍旧高悬在郭府大宅的正门上。
小天愣了愣,白天的门就紧闭着的,不似前些日子那么大门洞开,人来人往十分的热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小天敲了敲门,无人来开,便翻身跃上墻,跳进了宅院。
前院静悄悄的没有人,这原来住有上百名镖师、趟子手,现在好象一个人也没有,死寂得令人心悸,小天心急如焚,大步向内院奔去,刚进内院,就听有人断喝一声:“谁?!站住。”
随声闪出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身材娇小,一身鹅黄色劲装,背上背了一把长约三尺的古剑,一张稚气未脱的脸上白里透红,好似能够挤出水来,浑身上下洋溢着青春的朝气,一双大眼配上一对清澈、灵活的大眼,再加上下面的一张樱桃小口,活脱是天上的仙女一般。只是脸若冰霜看、嘴角紧闭,看上去就不是一个好惹之人,正用一付挑衅的神情盯着面前的不速之客。
“婧姐姐,是我,小天啊。”小天认出了她是谁,不由大喜道。
“小天?!”郭婧看着面前这个面如敷粉、唇若涂丹、秀气夺人、俊美绝伦,比自己还要高出许多的英俊少年,一时不敢相信,再一细看,不是他是谁,不由得悲喜交加,玉贝轻咬,粉脸嫣红,伸手捉住小天的一只耳朵,终于憋不住心中的忧伤,流下了一行眼泪,娇嗔道:“你这几个月死哪去了,害得人家天天为你担心。”说完,再也忍不住,扑进小天的怀中大声哭泣起来,似乎要把心中的委曲全数倒给小天。
“婧姐,别哭了,告诉小天,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裴哥死了,爹受了重伤,眼看就……就不……行了。”郭婧更加痛哭流涕。
“郭伯伯的武功很高,人缘又很好,再加上扬威镖局的金字招牌,应该不会有人来劫镖的啊,郭伯伯他是怎么受伤的?”小天愕然道。
“爹是中了‘塞外双狼’的诡计才受了重伤的。”郭婧抽泣着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一个月前,扬威镖局保了一批红货前往塞外吐蕃国的定日城,就象往常一样,沿着古道经过西宁城与定日城接界的千里戈壁滩。
这片辽阔的戈壁滩上活动着一股凶残的马贼,为首的是两兄弟,不但凶狠而且狡诈,横行塞外已近二十年,负案累累,是青藏高原上诸州府重金悬赏缉拿的黑道巨奸,却一直未能将其逮捕归案,反而让他们闯出了“塞外双狼”的名头,声势更加坐大。但“塞外双狼”慑于武林“十大高手”之一“霹雳火”尉迟公的大名,倒还从未劫过扬威镖局的镖,算是井水不犯河水吧。
此次扬威镖局押了一批红货到吐蕃,又从吐蕃国回来时,顺便替吐蕃王国三家之一的德洪府保了一批向秦国进贡的贡品,当一路行走,到了这片三不管地段,前面是一条从砂砾堆成的山中穿过的山道。当他们进入山道中不远,忽闻一声响箭,从山两旁涌出几十马贼,拦住去路,其中一个年纪约有四十左右,鹰鼻、斜眼、髯满面的宋~ 手持一把厚背刀,站出人群张口叫道:“此路是爷开,此树是爷栽,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财。”
郭海鹏眼睛扫过这帮人,不禁疑念大增,他们衣裳褴褛,面黄肌瘦,许多人连正规的兵器都没有,站得稀稀拉拉没有一点阵式,分明是一群流民,怎么敢来劫由扬威镖局保的红货,这岂不是送死吗?肯定有诈。
走在车队最前面的裴剑挥手示意大伙停下,自己下马走上前去按江湖规矩将手中镖旗一扬,道:“在下等是扬威镖局的镖队,望诸位大哥行个方便,日后我等自会拜上贵山头,以资重谢。”
“什么狗屁扬威,要想从我这过去,就把镖车留下。”为首大汉这话一出口,顿时把扬威镖局的镖头、趟子手都给气炸了,群情激奋,就要一拥而上,却被郭海鹏拦住了,对裴剑道:“阿剑,看好镖车,不要让它有所损伤,我去看看。”
郭海鹏微微一笑,策马前行,来到阵前,他丢鞍下马,向前迎去道:“在下郭海鹏,这位大哥,哪营生,当家大爷不知是否郭某相识,请赐万号。”跑镖人靠的是多一条朋友多一条路。
“什么大爷不大爷的,老子就是大爷。”鹰鼻大汉跋扈至极。
“不知可放我等过去。”
那个鹰鼻大汉上下打量了一下郭海鹏,“可以,只要你们有人胜过爷这把大刀,你等只管走路。”
“好,就让我来会会你。”一旁的裴剑站了出来。
“阿剑,退下。”裴剑闻言只得退到一旁。老爷子拔出金鞭立了个门户道:“请!”
那人也不客气挥刀就劈,这一刀劈出立刻引众镖起鬨堂大笑道:“这人根本不会武功,这一刀不过是蛮力罢了。”
郭海鹏侧身一闪一个弹腿把那人踢出老远,而后站在场中一拳道:“得罪了。”
可这时,那些流民忽地向下一趴,从周围砂砾中闪出不知多少弓弩手,一时间箭雨齐发,郭海鹏措手不及,饶是闪躲得快,瞬间还是中了几箭。同时车队的前后左右也闪出大群弓弩手,把他们这近百人围在中间,一眼望去至少有千之众。
如此巨变,一时之间让大家都不知所措,大惊失色。不过众镖头久经沙场,颇富实战经验,慌乱之后,便各自为战,向外冲去。
裴剑拚死保着郭海鹏杀出了一条血路,逃回了西宁城,而裴剑身中数箭,尚未进城就力竭不支,流血过多而亡,郭海鹏离死也差不多了,那近百镖头、趟子手基本上无人生还,这次扬威镖局可以说是全军覆灭。
“确定是‘塞外双狼’的人干的吗?”小天听完郭婧的叙述后,疑惑道:“我听说过‘塞外双狼’,自从他们十多年前因为袭杀了吐蕃国的一名松赞府的将军,被吐蕃国的大军迫得走投无路,只能蜗居在千里戈壁滩这三不管的荒原之地,目前的力量不可能有这么强啊,从你讲的来看,劫镖的简直就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嘛。”
“但事实就是这样,我外公闻讯后,急速派人打探,才确定是他们双狼干的这事,至于他们突然增了这么多精锐人马,为什么甘冒得罪外公的风险,袭击镖队,这原因还未查清楚。”郭婧肯定道。
“你外公来了?”小天问道。
“当然,出了这大的事,他老人家能不来吗?现在正和娘陪着京城里请来的太医给爹治病呢。你不进去看看爹?!”
小天随着郭婧进了郭海鹏的睡房,房中一张雕花木床边正围着三人,看到小天进来,其中一个六十开外的老者诧问道:“小婧,这小伙子是谁啊?”
“他就是跟你说起过的小天,外公。”郭婧笑道。
这个脸容虽六十开外,却不见一条皱纹,相貌堂堂,身材高大,两眼霍霍有神的老者正是中土“十大高手”之一的“霹雳火”尉迟公,他淩厉的目光扫视着王天。
“小天?!三月不见,就变得嫣姨认不出来了。”郭夫人尉迟嫣不由欣喜地站了起来,迎上前,双手执住小天的手哽咽道:“小天,你不告而别这几月到哪去了,害得嫣姨担心死了。”说话口气与郭婧如出一辙。
“小天啊。”听到是小天回来了,躺在床上瘫痪不能动弹的郭海鹏艰难着说道:“到郭伯伯这儿来。”
“郭伯伯。”小天跪倒在床边,看着似乎已油尽灯枯郭海鹏,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傻孩子,人生自古谁无死?怕什么,告诉郭伯伯这几月你到哪去了。”
小天当然不能把自己在北宫称心的秘洞中被逼学武这一段经历说出来,要知道北宫称心可是中土正派武林的头号大敌,小天可不想被他牵连了,耽误了自己的宏图大业。
因此小天早就在心里编好了一个滴水不漏的故事来自圆其说。他告诉郭海鹏,有一天,他在城里东游西逛时,正好碰上他叔叔,他叔叔已经搬到乡下巫神镇去了,今天正好进城买东西,遂叫小天跟他回家,由于时间来不及,未能向郭家告辞就匆匆离开了西宁城,到了叔叔家后,叔叔要他学做生意,这几月一直跟着叔叔学经商,没有办法通知郭家,直到这段时间叔叔有事到南方去了,自己才能再到西宁城,他来向郭伯伯道歉,至于他为何突然长高这么多,可能是与他偷吃了叔叔的一根千年野人参有关吧。
“可惜你一身好为岸F ,好好的武不学,书不读,跑去当奸商,以后哪有出息?”尉迟嫣嗔骂道。
“嫣姨教训得是,小天再也不去当商人了。”
“小天啊,郭伯伯要去了,伯伯有个要求,你一定要答应我。”郭海鹏喘息着说道。
“小天做得到的一定做到。”
“好,小天,上天注定你我有缘,我这一生最遗憾的是没有一个儿子,夫人,你不怪我这么说吧,但是我有一个婧儿这么好的好女儿,我也满足了。小天,我这人虽然不是什么能人,但郭伯伯还自信有一点眼光,看得出你非池中物,他日必有出能头之时,我实要舍不得你做别人的女婿,小天,郭伯伯希望你能做我的女婿。”
“这个……可我还小啊?!”小天迟疑了一下,但看到郭海鹏和尉迟嫣期待的表情和郭婧欲语还羞的娇柔模样,点头答应了。
郭海鹏心愿已了,对夫人说了句:“对不起。”含笑离开了他眷恋的家人和这个纷扰的尘世。
* * * 小天被折腾了好几天,终于将郭海鹏入土为安了,回到房中,放松下来,终于睡着了。
虽然是在自己床上,小天没有留出一丝神识用作警觉之用,但功力到了小天这种境界,有人接近的话小天还是会自动醒过来的。
小天突然发觉有人进屋坐在床边俯视着自己。小天轻轻地睁开眼,发现原来是姐姐郭婧。
她低头凝视着小天,明净的双目在黑暗中散发着羞涩的光茫,脸颊似乎有些发红,表情有点奇怪,就像看着自己一件心爱的物事,眼神温柔而又充满怜爱,小天一下子搞不懂这眼神的含义,只觉得有些熟悉,在哪见过,就迷迷糊糊地回望着她,四目相对,她的脸似乎越发红了,但目光没有一点畏缩,只是有些羞涩,小天心里发毛,刚想说:“你这样看着我会害怕的,上次是我不对,你就原谅我吧,大不了也给你抓一把好了”。
她俯下脸,柔软的嘴唇在小天的额头上轻轻一吻。等她抬起头来,小天迎上她惊慌而躲躲闪闪的目光,心里一下子记起来了,尉迟嫣也曾这样看过他。小天静静地躺着,似笑非笑地看着姐姐,一句话也不说;她紧张地笑了笑,耳根子都羞得通红,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不敢开口说话,惟有喘息声变得越来越急促,姐姐竟然也会害差,而且还这么动人。
小天眨了眨眼,开口轻轻叫道:“姐……!”
郭婧把小天的头抬起来,环在胸前,紧紧抱住,细声道:“你这样子,我都担心死了,姐姐这几个月才知道小天对姐姐是多么重要,以后不要这样子吓姐姐了,好不好?姐姐以后再也不欺侮小天了。”
郭婧虽然平时大方,而且知道自己已被许给了他,但毕竟是个刚刚懂事的黄花闺女。
第一次说这么露骨的话,不禁两颧潮红,全身似着起火来。
小天只觉得头部被姐姐的双臂紧紧地抱着,后脑就触到两团棉软的波涛,轻轻一动,小小的波涛就会微微的荡漾,朝两边溢开。小天只觉心中暖暖的,根本没有欲情产生,迎着郭婧火辣辣的目光,微微有些激动道:“姐姐,以后不会了,你放心吧!”
又有些狡诘地笑道:“不过你以后不可以欺侮我了,可不知姐姐还准不准小天欺侮姐姐呢?”
郭婧羞得只欲找个地方藏起来,以微不可闻的声音道:“小淫贼,都随你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小天笑道:“我现在只觉得这个枕头舒服得紧,能不能让我多靠一会儿啊?”
郭婧轻轻应哼了一声,调整了下姿势,让小天靠得更舒服些,双臂也抱得更紧了,郭婧微微地摇着,俯下脸,在小天耳边轻轻地哼着摇篮曲,小天闻着姐姐怀中淡淡的处子清香,尤如躺在秋日午后野外清新的草原上,听着催人入眠的低哼渐渐的睡去,只在俊脸上露出安心的微笑。
次日上午小天早早的便起来了,实在是躺得太久了,浑身难受。穿起新衣服,来到外宅的练武场。
镖局中还有一些还未升上趟子手的杂役,都认识小天,而且也知道了小天的怪事,虽然现在小天突然长大几岁了,幸好外貌还是与之前有七、八分相似的,所以大家看到了都向小天打招呼,只不过多留意了几眼,小天也不以为意,像英雄驾临似的张开双臂向大家打招呼。突然看到几个比小天大几岁,约摸十五、六岁的少年,都是平时一起玩,比较熟悉的同伴,不由奸笑地朝他们道:“嘿、嘿,以前你们帮着姐姐以大欺小,想不到这么快就风水轮流转了,你们看着办吧!”
吓得众少年急忙逃避,小天作势要追,就听尉迟嫣在喊他,进来见尉迟公。
小天跪在“霹雳火”尉迟公前面,聆听老爷子的谆谆教诲:“小天啊,我虽然跟你不熟,但看得出你小子慧根深厚,以后定是大有可为之人,你短短三个月,就变得这么快,定是有原因的,但现在我不想知道。”
“姜还是老的辣”尉迟公一眼就觉察出小天定有奇遇,但他却不想去问究竟,道:“海鹏和嫣儿既然这么看重你,我也不好说什么了,现在办完了海鹏的丧事,我本来要马上赶回长安城,但为了我这唯一的外孙女终身幸福,我想马上把你们的事也给办了,你的意见呢?”
“爷爷,我好象还小了点吧?!”小天担心自己做不了别人的丈夫。
“按年龄,你的确太嫩了点,但是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一个弱冠少年的样子吗?”
“好吧。一切听爷爷的。”小天毕恭毕敬、无可奈何地答应道。
“好,就这样定了,嫣儿,你去叫人筹备婚礼,婚礼就定在这几天,咱们借这喜事来冲冲霉运吧。小天,你现在是我尉迟公的外孙婿,希望你不要辜负了小婧。如果让我知道了,你去想想后果。还有,俗话说一个女婿半个子,替海鹏报仇的事你也要放在心上,另外,你已是我的孙婿,不学武哪行,嫣儿,你要好好教你这个女婿。这儿的业务不能丢失,成亲后,你就是西宁城扬威镖局的新局主,过几日,我从总局派几名高手来,重竖扬威镖局的新形象。”
小天暗道:“我只是为了报答郭伯伯夫妇对我的关心和厚爱,凭你老的大名还是吓不到我王天的,比你厉害和有名的人物我都不惧,还惧你老的威风?”嘴上唯唯诺诺地点头不已。
婚礼很快就举行了,经过一天的忙碌和的折腾,小天和郭婧这对新人终于走进了洞房。
小天看着自己的新娘。只见她盖着红头巾,端端正正的坐在床沿。小天缓缓的走向床前,站住了,眼光不禁有些朦胧,不敢相信地看着床上的新娘,眼前这个羞羞答答、眉如春山,瑶鼻通梁,粉面朱唇夕修短合度的新娘就是和自己经常斗打架的婧姐姐吗?回想起几个月前的往事,不由痴了。
郭婧星眸微睁,抬头看了小天一眼,却又马上低了下去,羞得再也抬不起来了。
小天轻轻一搂,把郭婧抱在了怀中,热情的喊:“姐姐!”
郭婧紧紧的依偎在小天怀中,幸福的微笑着。小天托起了姐姐的下巴,缠缠绵绵的吻住了她。郭婧闭着双眼,深深地陶醉着。她那温暖而柔软的双唇,紧紧地印在小天的唇上,她鼻中喷出的热气不断地在小天脸上拂过,弄得小天脸上痒痒的。
这一下,时间仿佛是停止了,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下小天两个人,存在于一片宁静之中。而两人也在这美妙的沉醉中静止了,在刹那间合成一体,不再有小天和她,而是一个完美的整体。
过了好一会,小天两人才分开。小天看见郭婧的脸红红的,泛上了一片红云,胸口也起伏不定。小天忍不住低头在她的眼睛上轻轻吻了一下,她也像小鸟一样依偎在小天的胸前。小天忽然觉得,她是那么的柔弱,而自己是一个坚强的男人,她需要自己用全部的心力来呵护,不让她遭遇任何的风雨,这是自己义不容辞的职责。
郭婧突然轻轻的推开了小天,仰起头来对小天说:“天弟,今天是我开始新生活的第一天,也是一个神圣的日子,我要把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给你。”
小天不由得更为的痛惜她,心中也燃起了熊熊的欲火。这是他突然懂事以来,真正的第一次,不像前两次那么稀里糊涂地不知滋味是什么。这一次,他要好好地享受一番。
小天的一双手突地按到郭婧的双肩上,把她按倒在床上,郭婧似是知道小天要什么,像被制了穴道一般的毫不抵抗,只是任小天的双手无限贪婪地褪下了她的喜袍,在她光裸的身上抚摸揉捏。
小天的手慢慢在她光润滑嫩的身子上游移,声音中有着浓浓的情意:“真是太美了!
小天都想像不到你会带给我多大的快感呢?“
在小天无比轻柔地揉搓下,郭婧很快就有了反应,脸上开始泛着醉酒般的酡红,身子也慢慢扭摇着,她体内的热火正在慢慢的煎熬着她。